【冰黑】洛丽塔
※29岁冰室×14岁黑子
※OOC
※借梗《洛丽塔》
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弥彰；人有三样东西是不该挥霍的：身体、金钱和爱，你想挥霍却得不偿失；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生命、时间和爱，你想挽留却渐行渐远；人有三样东西是不该回忆的：灾难、死亡和爱，你想回忆却苦不堪言。
——《洛丽塔》
1
冰室辰也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是在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
他新换了一份工作，需要一个新的居所。旧友给他推荐了一个单独出租房间的女士，冰室辰也在约好时间够欣然前往。
房间不大，但是采光各方面都很不错，价格也合理，那位女士还表示如果需要她可以提供晚餐，当然只要多付一小部分租金就可以。
这样诱人的条件他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还在犹豫，他可以看出女士眼睛里的某些情绪，但是他很难接受。出于礼貌，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表示自己会慎重考虑。
离开前背部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激起了一个喷嚏，还没回头就听见女士有些嗔怪地指责着谁。
Testuya？
差点听错，以为是在说自己。冰室摸了摸湿透的衬衫回头对上了那双透明的水色眼睛。
少年身形不高，脸上带点婴儿肥，五官线条偏柔和，介于男孩和少年之间。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的上衣，手里正握着一根花园里常用的橡胶软管。
“很抱歉先生，”少年的声音应该刚过了变声期，略略沙哑但是很清脆，“刚刚浇花时没有注意，把您的衣服弄湿了。”
冰室辰也愣了足足十秒才回过神，维持着一惯的完美笑容，说了声没事。
女士拿来了毛巾并坚持让他留下来享受一顿晚餐以示赔罪。
他当然没有拒绝，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冰室辰也坐在客房的书桌前，身上换着房东女士已逝先生留下的旧衣服。他看着窗外天空的一角发着呆——少年的头发和眼睛也是这种颜色，不不不，更淡一些，那种蓝色好像已经融化在天空里，明明触摸不到但是好像又近在咫尺。
冰室辰也试着闭上眼睛想象少年皮肤的触感，生了薄茧的指尖划过少年细腻的肌肤就像原始人类的打火石摩擦，火花带起温度，白皙泛起淡淡的粉红，漂亮得像刚做好的草莓慕斯——这时候就应该由他亲口在上面种下一个深红色的吻痕。完美的艺术品。
“打扰了。”少年的声音把冰室拉回了现实世界，冰室辰也回头，少年把腾着白雾的马克杯放在书桌上，白皙的小脸微微泛红，“请用，可以驱寒。”
“谢谢。”冰室辰也回应了一个优雅的笑容，轻轻抿了口杯子里微甜的液体。
蜂蜜牛奶？
和这个少年很像。不知道他的“味道”是不是也像这个牛奶一样。
冰室辰也放下杯子，试着和少年攀谈起来。
少年叫黑子哲也，那位房东女士是他的姑母。黑子的父母是战地记者，似乎在几年前不幸罹难。房东女士心疼侄子，把他接到了美国一起生活。
“啊，我也是小时候跟随家人来到美国的。”冰室辰也低头，余光探查着少年的小表情，“这一点上，我和黑子君很像呢……”
两人又零零碎碎地聊了些兴趣爱好之类的话题，黑子哲也似乎也放松了不少，对冰室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冰室先生”进而换成了更亲近的“冰室桑”。
晚饭是标准的美式大餐，房东女士十分热情地招待客人，而冰室一面绅士地应对，另一面则在悄悄地观察黑子哲也。
少年吃的很少，不知道是胃口就很小或者不习惯美国的饮食习惯。虽然已经结束用餐，但是少年并没有离席，而且礼貌地端坐着很少参与话题。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晚饭后突然下起了大雨，冰室辰也不得不在这里留宿一晚。简单的沐浴后，冰室借用了厨房，熟练地泡了两杯红茶，并在里面适量地兑入了一些白兰地。
“黑子君要不要试一试？”看着黑子哲也微微睁大的眼睛，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和传统茶道完全背离的泡茶方式，“这里是美国，日本的酒税法并不适用噢！”
把茶杯推到少年面前，冰室依旧是一脸温和地笑着，“燃烧可以激发白兰地的果香，酒精度也降低了很多。不用担心。”
黑子哲也犹豫了片刻，还是端起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入口时红茶的香味被果香和酒香盖过，回味是红茶特有的茶香和淡淡的甜。与传统茶道泡出来的原香不同，也不像英式奶茶喧宾夺主的甜味，这样奇特的泡茶方式泡出来的饮品意外地将二者融合在一起。忍不住又多喝了几口，鲜红的小舌头像猫咪一样舔过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别样的色气。
冰室辰也的目光暗了暗，他忍不住去想象少年的舌头舔过自己手指时候该是怎样的触感。
想想都让人有犯罪的冲动。
没有完全燃烧的酒精还是逐渐侵袭了黑子哲也，白皙的脸颊泛起酡红，蓝色的眼睛里溢满水雾，双手紧紧抓着冰室辰也的衣袖。喝醉了以后意外是个黏人的孩子。毫不费力地背起少年，和房东女士打了声招呼把少年送回了房间。
明明是男孩子身体却十分柔软，小脑袋埋在冰室辰也么颈窝里，猫似的蹭来蹭去。
冰室辰也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悸动，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青春期的少年，黑子哲也就是他的缪斯。
把黑子哲也放在床上，手指抚摸着他水色的软发，柔软的蓝发上有淡淡的薄荷香和奶香混合着发酵过的酒味。看着黑子毫无防备的模样，冰室辰也掀起少年的略长的刘海在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起身却发现少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方向，低声嘟哝了一句什么。
“月が绮丽ですね……”
冰室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被冲刷过的天空没什么云，月光格外明亮。
2
冰室辰也就这么住了下来。除了日常的工作，他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观察那个少年。
黑子哲也的生活轨迹很单一，除了学校就是家里。虽然大部分时间少年都是抱着厚厚的读本在某个阳光较好的角落里看书，但是冰室辰也还是注意到少年每天放学后会刻意绕路去附近的街篮球场。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睛里跃跃欲试的光芒还是暴露了少年的小心思。
稍微关注了一下近期的电视放送表，冰室挑了一个轮休的下午在家里看NBA比赛。为了表现得自然一些，还特意准备了些食物和饮料堆在茶几上。
黑子哲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冰室辰也歪在沙发上专心地看着电视里NBA比赛的转播，虽然手里还抓着一把爆米花却一点也不削减他的气质。
这就是传说中的颜值决定一切？
黑子哲也歪着头想了想，眼睛也不由自主被电视里的比赛吸引了过去。这边浅色队服的中锋一个漂亮的篮板球，黑子哲也和球赛解说同时小小地“啊”一声。
“啊啦，黑子君，欢迎回来。”冰室辰也像是才发现少年的存在，露出一个带有歉意的笑容，“要不要一起看？我还准备了零食。”
黑子哲也犹豫了片刻，放下书包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黑子喜欢篮球么？”冰室在零食包装袋里翻了翻，找出一袋巧克力口味的pocky递到黑子哲也面前。
“喜欢。”黑子哲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并没有注意到对方递过来的零食。冰室也不在意，拆开一包pocky试着投喂专注于比赛的少年。
黑子哲也侧头咬住饼干，像仓鼠一样咔滋咔滋地小口咬断。冰室辰也眯了眯眼睛，趁少年没注意继续投喂各种零食。
“为什么很少见黑子君打篮球呢？”比赛接近尾声，冰室放下已经空了的零食包装袋，有些好奇地看向黑子哲也。
“我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比赛结束，黑子收回目光看向冰室，脸上还带着激动的潮红，“美国这边的，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和我这类型的人打球。”
“怎么会。”冰室做出一个标准的美式耸肩，“篮球是全民的运动，每个人都可以玩。”
“我打球不太好，而且……”黑子哲也挠了挠脸颊，轻轻笑了一下，“我的存在感太低了，很少有机会参加团体活动。”
“没关系，哲也想玩的话我可以陪你。”摸了摸少年柔软的水色短发，冰室补充道，“别看我现在这样，高中时也是学校篮球队的队员噢！”
黑子哲也用力点了点头，没有在意冰室辰也对他的称呼的变化，也没注意到对方眼睛里不明的情绪。
两人选了个离家里不远的废弃球场，午后的阳光把水泥地面烤得微热，冰室给黑子示范了几个简单的运球上篮动作就放手让他自主练习。看着黑子哲也不太标准的动作和坚定的眼神，冰室的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虽然只是枯燥的运球练习，少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一心都放在手中的篮球里。不过……即使是普通的三步上篮，命中率也是惨不忍睹啊！
对上少年求助的目光，冰室辰也径直走到黑子哲也身后，贴上少年的后背，一点一点纠正他的姿势。
感谢他的自制力，怀里溢满那种甜甜的味道，少年柔软的蓝发擦过下颌的触感就像小奶猫一样。
黑子哲也终于投进了一个球，满心欢喜地转身却对上冰室辰也晦暗的目光——心里突然涨满一种复杂的情绪，下意识想要逃出这个人的视线。可是黑子哲也忽略了他们现在“亲密”的姿势，没有把握好平衡摔在了粗糙的水泥地上，虽然及时用手撑住了身体，但是掌心的刺痛还是让他的脸皱成了一团。
冰室辰也很快把他扶了起来。看着黑子哲也的手上的血迹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温热的舌头舔过伤口很好地安抚了刺痛感。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热切到黑子哲也能够“坦然接受”对方对自己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想要收回手却被冰室辰也拽得更紧。
“唾液里的酶有消毒作用，”余光瞥见看到少年不太情愿的神色，冰室辰也补充道，“对于篮球运动员来说，手可是很重要的，这点不用我强调吧。哲也。”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黑子哲也错开目光，小声辩驳。
冰室辰也装作没有听见少年的声音，确定伤口暂时止血后，一把抱起了黑子哲也。还是标准的公主抱。
“哲也会摔倒我也要负一定责任，早点回去处理伤口比较重要，万一其他地方也受伤就糟糕了。”
明明是一脸温和的笑容但语气还是不容辩驳，看着少年微微涨红的小脸，冰室收紧了手上的力量——回味舌尖擦过伤口时粗砾的砂石混合着那种血液腥甜的味道，就像他怀里的黑子哲也。
时间还长，他不介意慢慢剔除那些碍事的“小石子”。
——TBC
※冰室尼桑生日快乐♪٩(´ω`)و♪
※临时从备忘录翻出来的存稿，大纲都没有写完
※后续，tan90°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没时间码字。谢谢看文的小伙伴，12月再见啦(՞•Ꙫ•՞)ﾉ
